愛,也要有分寸散文隨筆
十幾年前,我買了兩棵很小的“金虎”,像兩個小彈球。喜歡它獨特的形態(tài):綠綠的、圓圓的,金黃的刺交錯著。
起初,兩棵種在一個小盆里,過了兩年大些了,就分別種在兩個盆里。長著長著問題來了:它們不再是圓的,而是往高里長;刺也不再是金黃的,而是白色的`。行家說,那根本不是金虎,是一般的仙人掌類植物,叫什么說不好。
長著長著問題又來了:一棵長得挺規(guī)范,上下一般粗細,是勻稱的圓柱體,棱上的刺也排列得整整齊齊,外形還好;另一棵則像葫蘆一樣,凸肚丑陋。我開始偏愛那棵長相正常的,澆水、施肥、松土,給它更多關(guān)照。
突然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所偏愛的那一棵不如另一棵愛長了。仔細一看,它的根部已由翠綠變成淺赭,用小棍搗一搗,發(fā)軟了。我趕緊看書,查資料,設(shè)法營救它?吹揭槐緯系姆椒ǎ喊迅壳械簦栏汕锌,埋在沙土里,等生出新根可移栽。我照本宣科,歷時兩個月,反復(fù)兩次,它還是死掉了。另一棵則粗粗細細地丑陋地生長著。盡管很多時候我都疏于管理,有時甚至兩個月才澆一次水,但它不因我的怠慢而枯萎。直到現(xiàn)在,它有40厘米左右高了,身體上出現(xiàn)了兩凸兩凹的形狀。每當給它澆水的時候,我也會想起它的兄弟,想它的勻稱和美好。同時,我也心生感慨,如果不是我的偏愛,過多地殷勤澆水,它也不會夭折。
記得一段文字:一個男孩兒不忍心看著蝴蝶在繭蛹里掙扎,用剪刀剪開了繭蛹。結(jié)果,那蝴蝶的身軀臃腫龐大,翅膀干小,根本不會飛,不久就死掉了。
還記得一段文字:一個父親搶救被壓在倒塌物中的兒子。父親救子心切,不顧一切地又拉又扯,兒子被救出來了,卻成終身癱瘓。醫(yī)生說,是父親害了他,他的頸椎受了傷,沒有固定脖子就拉扯。
有時候,愛,也會是一種傷害。愛得淺,是傷害;愛得不當,也會是傷害。
愛,也要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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