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化鄉(xiāng)村抒情散文

　　昨天天氣晴朗炎熱。下午，機器的轟鳴聲一陣陣傳來，讓人內(nèi)心莫名地生起憂慮和煩躁。大步走到門外，看到一臺淺藍色的挖機正在路邊“啄食”水泥地面。那是斜對面人家正門前的一塊向前傾斜的平坦水泥地與馬路邊交接的部分，馬路是南北走向，沿著兩邊都是住著樓房的人家，北面就是小街了。挖機的臂由三節(jié)構(gòu)成，第一節(jié)的挖爪換成了約半米長的，八寶醬瓶身般粗細的銀白色鉆針。鉆針垂直地不斷沖擊地面，開始聽到一陣“噠——噠”聲，繼而發(fā)出咔——咔聲，鉆針幾乎全部沒入泥層中，只見挖機身顫抖，前傾一下，隨著鉆針拔出，地面就破了相了，水泥塊撕裂開了，棕色的鮮細土也翻出來了。第一節(jié)力臂隨即向后勾成水平，左右搖擺，宛如一把掃帚把水泥塊掃開，再接著沖鉆。“這是在干嘛?”，我內(nèi)心怦怦跳。路周圍的人們也投去新奇的目光。

　　挖機很威武，由一片片的長方形鋼片鏈接而成的履帶，似齒輪一樣滾動著，穩(wěn)步前進。前方彎曲的力臂左右甩動著，連同鋒利的鉆針像個巨龍的尾巴，又似條大魚的`尾巴，擊向水泥地，地面成了它歡快的海洋。堅硬的水泥能承受車水馬龍的千斤分量，但在挖機的鉆針下轟然瓦解，變成了碎塊粉末了。挖機鉆破了三十幾厘米寬的長條地帶，緩緩沿路向北移動，邊鉆邊走。當鉆到一家面食店鋪前時，店老板微笑出迎，一邊向駕駛員打著手勢，一邊注視著力臂的所及之處，還走近大聲讓駕駛員幫他家在靠近門前的幾個地方打上數(shù)個孔，可能是便于重新搭建新門市吧�！斑@是在做什么啊?”疑問難解。

　　前幾天對面的兩個馬路口的兩顆高大白楊樹被伐倒了，連同那顆盛開著白花，已經(jīng)吐出嫩茸茸的青葉子的花樹都在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人們栽樹為的是取來做棟梁或家具，這也是自然的事;但眼前少了幾處綠蔭，就少了緩解疲勞的景色了。之后的一兩天，挖機又在對面的巷口里的東西路上挖了一條三十厘米寬的壕溝，溝邊上橫躺著一條長長的小碗口般粗的灰色塑料管子……看樣子是要鋪設(shè)地下管道�，F(xiàn)在又聽到挖機的“嗚——嗚”的轟鳴聲的，噪音是不似音樂般悅耳，機器更顯得冷冰冰的，一如在城里看到滿載建筑垃圾的“大黃蜂”呼嘯而過的感覺。這些變化帶來的思索縈繞心頭。

　　眼前，烈日下，身著一件藍綠T恤的駕駛員在辛勤地作業(yè)，稍遠處的人們只是默默注視著挖機的動作，少有言語。

　　到五點多時，學(xué)生放學(xué)了，一些家長帶著黑色的口罩，騎著電動車，帶著孩子匆忙而過，仿佛怕殘留于空氣中不多的灰塵沾染了衣裳，迷了雙眼，吸入口鼻。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騎著電動車不慢不急地迎面而來，向路邊的熟人打個招呼：

　　“哎，這是……?”

　　“下面要鋪設(shè)管道，從路邊到外側(cè)一米五寬的電線桿處都要挖開，上面還要種上花。”街鄰瘦瘦的，枯黃的，長方形的臉頓時綻放處笑容來，嘴邊漾起對稱的褶皺，笑哈哈地回應(yīng)道。那笑容像是旱苗得雨般酣暢淋漓。

　　“原來是要綠化鄉(xiāng)村，在門口，路兩旁種花圃�！蔽页烈髦�。綠化鄉(xiāng)村是好事啊，不光美化了環(huán)境，還給人感覺城市和農(nóng)村的距離更貼近了。想想城市里的花圃，公園，道路是多么美麗明凈，農(nóng)村要是沾點風(fēng)格定會變得更富有魅力的�？赊r(nóng)村是繁忙的，樸素的，恰如素顏，門前要是種上了花圃，農(nóng)用工具的進出空間就不那么大了;農(nóng)人少有養(yǎng)花看花的習(xí)性，不似年輕人喜歡花花草草的。綠化給鄉(xiāng)村增添了綠景，給孩子們帶來了公園般的玩耍場所，然而一些匆忙路人的默默的表情似乎只忙碌于生活，無暇顧及這一饋贈。

　　古有巴比倫空中花園，令人浮想聯(lián)翩。如今在這天地始交，萬物繁茂的季節(jié)，給鄉(xiāng)村點上一處處生機，相信會熠熠生輝，“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的詩意自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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